性治疗产业:手把手教你性爱(全文)

发表日期:2015-02-09 | 来源 :www.99yangshengtang.com

性治疗产业:手把手教你性爱

  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、马斯特斯的行为治疗、伟哥、激素补充、催眠疗法、中国古代房中术……针对人们在性生活里的各种困扰,精神科医生、男科大夫、护士以及中医专家们,各自提出了一套解决办法。

  然而,调查发现,在中国,性治疗师尚未成为国家认可的职业,他们游走于法规与伦理的模糊地带,提供的性治疗服务也良莠不齐。尽管如此,性治疗已经悄然发展成一个隐秘而庞大的产业。

  这或许不是中国特有的现象。在美国,自伟哥诞生以来,阳痿的诊断率就从原先的7%飙升到40%。虽然高尔夫球星“老虎”伍兹当年在“松林诊所”接受了6周的“性瘾”治疗,但“性瘾”作为一种疾病迄今还未被主流医学界所承认。

  对此,社会学家认为,在“医学化”的框架下,自20世纪以来,性,就一直是医学重点加以治疗和干预的范畴,而且被极其严重地“问题化”和“污名化”了。“医学化”的认知,必然带来医学的“矫正与治疗”,甚至会成为唯一的解决手段。

  然而,社会学家的批判,阻止不了性治疗产业的发展。除了受经济利益驱动外,在中国社会的性文化从工具理性走向全然的快乐主义的过程中,即使秉承“医不叩门”的准则,人们也会为更多个人化的性烦恼而主动寻求解决之道。

性治疗产业:手把手教你性爱

  仓河下,是杭州市内一条僻静街道的名字。童嵩珍在这里的工作室,相距繁华的体育场路只有二三百米——这是绝对隐私与市井喧嚣之间的距离。

  委身于中西医结合门诊、胃肠病研究院等招摇的牌匾背后,“杭州宝善堂性福中心”,即“台湾嵩馥性健康管理中心杭州分中心”没有任何自己的标识。它用刻意的低调,尽可能为到访这里的人营造一种安全感。

  即使走进诊疗区,也没有文字指示这里究竟是什么科室,每个房间房门紧闭,门上都钉着一块相同的牌子——治疗室。为了避免来访者相互遇到而带来的尴尬,“看病”实行严格的预约制。因而,和普通医院里吵吵嚷嚷的情景不同,走廊里看不到任何候诊者,来访的人一到这里就“闪进”预定好的治疗室。实际上,这里根本就没有“患者”或“病人”,每一位前来寻求治疗的人,都被童嵩珍和她的同事称为——“个案”。

  在网络上,41岁的童嵩珍有“台湾第一性治疗师”之称。八年前,她首次在台湾新北市的广川医院开设“性福门诊”,随后又把性健康管理中心开到台北。近两年,她分别在武汉和杭州拓展性治疗业务。

  进入大陆的时间虽然不长,但童嵩珍似乎已经是性学界的“圈儿里人”。2014年8月29~31日,第六届世界华人性学家学术大会暨性治疗学术论坛在杭州召开。作为承办者,童嵩珍请来了众多来自海内外的华人性学家和各路从业人员。

  一个隐秘的行业、一个庞杂的人群,他们在此聚首,把那些人们平时难以启齿的话题拿到讲台上讲,放在餐桌上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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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抓小鸟”

  童嵩珍在台湾长庚医院做过12年护士。她在骨科病房里曾经看到,重伤的骨折病人打着绷带,腿被高高吊起来,就在那种情况下,还不忘和前来探视的妻子亲热。这样的情景触发了她的思考,而不是鄙视和反感。

  童嵩珍说,自己选择从事这项工作,“好像上天赋予我的使命”。而后,她去台湾树德科技大学人类性学研究所读了硕士学位——这是台湾唯一一家专门设立性学专业的大学。后来,童嵩珍又先后取得美国性学会(ACS)临床性学家学院、德国“谈崔(Tantra)性能开发工作坊”等机构颁发的权威执业资格认证,成为在台湾有名的性治疗师。

  相比在现实中的低调,性治疗师们在虚拟世界里都表现得异常活跃。他们在网上写博客、开微博;讲解各种各样的性知识;劝导人们注重“性健康”;结合他们在工作中遇到的故事,分析各种性烦恼……

  在杭州宝善堂的网站上,“童嵩珍——台湾性治疗第一人”“最大、最权威的性治疗室”“华人性治疗领域革命性突破”等字眼在首页上来回滚动。作为一个在现实中保持隐秘的行业,性治疗从业者在网络上的高调,成为他们吸引人们前来诊治的手段。

  究竟什么是性治疗?童嵩珍的解释很简单:“性治疗就是指导别人如何做爱。”她接着说,“当然,治疗师并不会与患者发生性关系。而实际上,在美国,也有与患者发生性关系的性治疗师,那主要是帮助残障人士解决他们床笫间的生理需求,所以也叫做‘性替代者’。”说这番话的时候,她收起了脸上职业的笑容,神情严肃。

  与医院里的各种治疗手段不同,童嵩珍的性治疗不用药,也不开刀。在通常总共6次、每次1.5小时的疗程里,“个案”们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或躺在治疗床上,在女治疗师甜糯的国语引导下吐露心曲,化解心结,再接受行为治疗,以期解决自己人生中难以言说但又至关重要的困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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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当然,他们为此所花的代价也不菲——尽管童嵩珍不愿意谈及费用,但据知情人士透露,一个疗程的费用大约在3万~5万元人民币。

  行为治疗究竟如何进行?童嵩珍说,这是不可能让外人观摩的过程。尤其是在对“个案”进行“谘商”的时候,更是要绝对保证以“一对一”的方式进行,连她的助手也不能在场。

  尽管如此,童嵩珍在《性治疗师教你好好做爱》一书里描述说:“目前,在华人世界里,只有我的团队在进行一对一‘抓小鸟’的性治疗。”对这句话的最好解释,是台湾“嵩馥”官方网页上的一张张“大尺度的”照片。

  对于治疗过程,童嵩珍解释说,“我们的手也会动到他,但我们是戴手套的。我会告诉他,‘现在你要专注,我们会做性感的训练,这是性治疗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观念,叫做性感的集中训练。你戴着眼罩,跟你自己的想法做爱,你不是跟我,你是跟你自己的意念。’”

  实际上,这样的治疗,很大一部分需要“个案”在熟悉了过程以后回到家里自己做,而不仅仅是在诊室。在另一些性治疗中心,有的治疗师遵循“君子动口不动手”的原则,只进行讲解和电视片演示,然后让顾客回去做“家庭作业”。

  还有一些治疗需要特殊器具,那就只能在治疗室里进行了。比如,对于女性常见的阴道痉挛,一般会在性治疗师的安抚与帮助下,尝试从小号到大号的男性器具,让受治者学会逐渐适应。

  在“嵩馥”的网站上,可以看到童嵩珍手拿一个布缝的男性阳具,解释如何自我按摩。

  自“挺进”大陆以来,童嵩珍已接待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大约300例“个案”。相比之下,面积大约只有浙江省三分之一大小的台湾,一年的接诊量就有两三百例。童嵩珍觉得,大陆的性治疗市场仍有待开发。

  这种性治疗究竟会起到什么样的效果?对此,外人无从知晓。有一位重庆男子曾经是童嵩珍那里的“个案”,对于自己接受治疗的经历,他说,“其实就是在她们的帮助下‘打飞机’。”

  这是否超出了性治疗的范畴?对此,国内资深的性学家马晓年表示,“那位患者此前已经有两年没有勃起了,如果能够在性治疗师那里获得成功,也算是一种改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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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伟哥革命”

  杭州宝善堂的网站,把马晓年与童嵩珍的合影照片挂在首页,以此来证明这家性治疗机构的权威性。由此可见马晓年在中国性学领域的“江湖地位”。然而,如果你走进马晓年在北京玉泉医院的性医学门诊,会发现他的“老巢”和他的“地位”并不相称。这里远没有童嵩珍的治疗室“高大上”。坐在墙面油漆斑驳、面积只有几平方米的诊室里,满头白发的马晓年用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低缓声音说,“我的这个性医学科,算是没搞起来。”

  1996年,51岁的马晓年自愿申请从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科研所调出,到北京西四环外的玉泉医院开设了性医学门诊。从那时到现在近20年过去了,迄今全国仍仅有两家公立医院设有性医学门诊——除了玉泉医院,还有张滨在广州主持的中山大学第三附属医院的不育与性医学科。

  马晓年介绍说,科室创建之初,作为医院的特色门诊,得到了北京市卫生局与院方的支持。但在2003年,玉泉医院被清华大学收编为附属医院,调整了发展重心,性医学被边缘化,经费也就捉襟见肘了。如今,相比北京各家“三甲”医院人满为患的情形,只是“二甲”的玉泉医院病人不多,门庭有些冷清,性医学科更是坐上了冷板凳——加上马晓年一共只有两名医生,每天大约有两三个病人“慕名”前来。

  马晓年毕竟拥有中国性学会副理事长、性医学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的头衔,他的照片不仅出现在杭州宝善堂的网站上,也出现在北京五洲妇儿医院的出诊专家介绍里。照片下面罗列着他的博客文章,打头的一篇就是论述女性“性福”的问题。

  相比其他医生平均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就能打发一名病人,马晓年给患者看病的时间每次至少都需要半小时。“要先问性史,找出问题,有的需要普及性知识,还有的需要心理疏导。”不过,作为一名正规医院的男科大夫,马晓年和其他性治疗师不同,他最主要的治疗手段还是——开药。

  有统计数字显示,40岁~70岁的男性,阳痿发生率高达52%,也就是说,平均每两名男性就有1人阳痿。1998年,能够治疗男性性功能障碍的药物万艾可(伟哥)诞生,马晓年称之为“现代性学的第三座里程碑和性治疗的一场革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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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在美国,伟哥上市后的第一周,每天就开出1.5万张处方,第二周上升到每天2.5万张,第三周每天3.5万张,至第七周,达到每天27万张,创下了全球药物史上的最新纪录。生产伟哥并拥有其专利的辉瑞制药公司的股票随之暴涨。过去,美国阳痿患者的就诊率只有7%,而在伟哥上市之后很快增长到40%。

  2000年,伟哥进入中国。一粒50毫克的蓝色小药丸,身价高达人民币99元,而且不在医保范围内。但它依然受到了男科医生们的青睐。

  截至2005年退休时,马晓年一共看过2万多病人,其中有83%是男性,在他看过的男病人中,又有90%以上都被开了药,而且大部分是伟哥。马晓年说,即使是心因性(心理因素造成的)阳痿,也需要使用伟哥来辅助治疗。“光有心理辅导不见得有用,但只要他能够在性事上成功一次,心理上的焦虑就会因此一扫而空。”

  在杭州召开的世界华人性学家学术大会上,很难遇见潘绥铭。要想找到他,有一个窍门,那就是多到墙角、垃圾箱等能够自由抽烟的地方转悠——会议期间,他更多的时间是躲在一旁抽烟,而不是去和其他参会者交流。

  潘绥铭退休前一直担任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所长。作为一名与实践领域相聚较远的性社会学家,潘绥铭在大会上保持的“高冷”,就像他对待伟哥的冷眼相看一样。他认为,在历史上,阳痿早泄之所以被当作“病”,其实是因为不利于怀孕,因而损害了“性的惟生殖目的论”。而当今,则主要是因为庸医们要赚钱。潘绥铭说,阳痿早泄其实只是一个性生活不和谐的问题,靠双方的性技巧完全可以解决。可是一些医生却只“治疗”男人,根本不问女人的情况。这难道不荒谬吗?大家为什么还要给他们白白送钱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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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性治疗江湖

  然而,在现实中,为了性健康而“白白送钱”的人却并不少见。

  加拿大籍华人陈见在上海一家名叫“臻景国际再生医学中心”的医疗机构里做性健康顾问。这家机构坐落于上海最有格调酒店之一兴国宾馆,陈见说,她的工作,主要就是为高端中年人群提供定制化的性健康治疗方案。实际上,这种方案的核心,就是使用性激素。

  在陈见治疗的案例中,有一位40多岁的男性企业老总,他没有病,但时常感到疲劳,没精神,性欲低下,妻子对他们的性生活感到不满。他慕名来到这里,先做了一个包括体内激素水平在内的详细体检。检查结果发现,他的睾酮(雄性激素)水平很低,虽然尚未达到“病”的标准,但已经接近正常值的下限。于是,没有处方权的陈见请临床医生给这位老总开出一个综合方案,包括按地中海式饮食结构饮食、加强锻炼等。其实,不论如何调整饮食起居,这种治疗最终靠的,还是补充睾酮。

  马晓年说,在美国,更年期以后的男性和女性,接受性激素补充治疗的比较普遍,因此,性激素治疗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市场,但目前在国内还不是很多。据陈见透露,“臻景医疗”对此类治疗的收费价格非常昂贵,从5万元到百万元不等。不过,她同时也承认,“使用性激素需要十分小心,因为盲目的激素补充,会导致前列腺癌、乳腺癌与卵巢癌等。”

  性治疗到底属于哪个科?有各种性烦恼的人,如果走进一家公立医院,恐怕在分诊台就会受阻——马晓年所在的北京玉泉医院几乎是仅有的例外——而在一般医院里,泌尿外科、妇产科甚至皮肤科,都和性方面的问题有关,但是又都没有针对“房事”的专科门诊和专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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